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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晚上好,见到大家非常激动。

以前都是说见到大家很高兴很荣幸,那都是套话,今天说见到大家很激动是真的。新冠疫情改变了一切,原来习以为常的见面现在变成了奢侈品,原来习以为常的看电影、看话剧已经变成了梦想。

宋方金

在电影院不开门的日子,我曾经发誓,只要电影院开门,就是让我连看郭敬明老师的三部《小时代》也行。郭敬明老师花名叫“小四”,我以为他要拍四部。当然,我希望他事不过三。

在疫情前,我有个朋友,叫阿顺,今天也来到了现场。去年他做了一部话剧,叫《体育场的流浪猫王》。他请我去看,我说不看了,因为我看话剧,只看《哈姆雷特》《茶馆》《天下第一楼》这样的经典话剧。

前几天,阿顺的《体育场的流浪猫王》重启了,是疫情之后重启的第一批话剧。我看到演出信息的时候,眼泪一下掉了下来。十五个城市巡演,也有上海。嗯,大家听出来了吧,这是一个插播广告,硬广。当然,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能经常这样见面。

今天跟大家见面的主题是“刺穿孤独”,因为今晚八点,根据李尚龙老师的小说《刺》改编的剧集《刺》就要在优酷上线了。还因为,根据李尚龙老师的小说《我们总是孤独成长》改编的剧集《我们总是孤独成长》在今天也要正式宣布启程了。

对于李尚龙老师来说,这是双喜临门;对于我来说,这是双重嫉妒。幸亏这两部作品都有我的参与,否则嫉妒就会变成恨。

一个好作家,应该经常有作品和读者见面,就像尚龙老师这样。而我,经常一缺席就是好几年,弄得我每次见尚龙老师都不好意思。

幸亏我跟李尚龙的另一个朋友也经常缺席和迟到,在场的你们也都认识这位朋友,它的名字叫正义。我希望正义这位朋友,能像尚龙老师这样,不迟到,不缺席。我跟正义,都要向李尚龙同志学习。

三年前的夏天,大概也就是这个时候,我闭关开始写电视剧《热爱》。这部剧去年12月份在北京卫视播出了,优酷、爱奇艺、腾讯都可以看。这不是硬广,而是一个软广。

我在闭关写《热爱》的时候,尚龙闭关写《刺》。每天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,尚龙就会打电话或发微信过来,“哥,我今天五千字的写作任务完成了,你呢?”我说我也完成了。当然,其实我一个字都还没写。

大家知道吗,如果把编剧的写作过程直播出来,全世界的制片人会自杀三分之二。因为所有编剧在写作的时候,都会神奇地变成另一个人。

比如,一个非常懒惰的编剧,坐到书桌前,刚打开电脑,突然会觉得自己怎么能这么懒呢,为什么不能把家里打扫一下?

所以你到一个编剧家里,如果看到他家非常干净,你就知道,他正在写剧本。

再比如,一个非常不爱干净的编剧,在写作前,就会觉得自己怎么能这么不讲卫生呢?为什么不能把指甲剪一剪?不能把头发洗一洗?

所以,当你看到我每天洗头发,你就知道,我正在写剧本。写剧本的时候,我有时候会洗好几次头发。

这一年来我发际线后退得厉害,就是因为我又接了一个戏,叫《甜蜜》,最近会跟大家见面。实话实说吧,这是个硬广。

朋友们,尚龙老师一直强调要分享干货。但是我实在憋得太厉害了,所以忍不住把之前干的事儿跟大家炫耀一下。

我刚才说的懒惰和不讲卫生只是个习惯问题,最可怕的是,写剧本这件事儿还能改变人性。比如,一个特别冷漠、不怎么孝顺的编剧,在打开电脑写作前也会转性,会反思自己,为什么不能给老父亲老母亲打个电话?难道一辈子要做不孝之子吗?难道一心扑在工作上放弃亲情是对的吗?所以,当一个编剧对家里人嘘寒问暖,你就知道,他正在写剧本。

在正义这位朋友的朋友圈里,编剧居多。在正义的朋友圈里,我不是最靠前的。最靠前的是一位叫鹦鹉史航的朋友,他比正义还拖延。有位制片人催他写剧本,他说别催了,朋友,我连写情书都拖延,因此至今还单身。

回到闭关期间,尚龙每次给我打电话,我每次都说写完了,然后又漫不经心地说,咳,今天不但写完了,我还写超了。本来想写五千字,写了八千。把尚龙吓坏了,觉得自己真不争气。于是加紧速度,每天写八千字,很快就把《刺》写完了。我心里那个懊悔啊,我刺激他干吗啊!

然后,一个写了五千字的作家,和一个写了八千字的编剧,在深夜十一点半会合了。

我们经常到一个路边摊,吃烤冷面。我问尚龙,你有什么忌口吗?尚龙说,“哥我不吃麻不吃辣。”于是我转身给尚龙点了一份加麻加辣的。尚龙吃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。我实在看不下去了,我说别吃了。他说不,他坚持把一份加麻加辣的烤冷面吃下去了。

去年在厦门拍《刺》,我跟尚龙去探班。我们的总制片人肖霄听说尚龙不吃麻不吃辣,很贴心地选了一家湖南菜馆。

我说肖霄你这不是成心吗!肖霄很无辜地看着我说,“哥,湖南菜没有麻呀。”尚龙感动地说,“我谢你了。”

那天上了一道剁椒鱼头,尚龙吃得眼泪鼻涕和汗都下来了。我说尚龙吃不下就别吃了。尚龙头也不抬地一边吃一边说,“生活给了我什么,我就吃什么。”

《刺》就是这样一部作品。尚龙老师在广西签售他的《你要么出众要么出局》那本书的时候,遇到一个被霸凌男生。尚龙老师挺身而出,写了一篇文章,做了本该我们那位正义朋友做的事情。

当地有关部门施压,要求尚龙老师删掉那篇文章,尚龙老师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也,就干净利落地把那篇一千来字的文章删了,然后写了这本十几万字的书。

这就是李尚龙。这就是《刺》的来历。这就是生活给了我什么,我就吃什么。

在世界上,在大地上,在社会中,我们遇见很多事情,我们常做的事情就是摇摇头,一声叹息,无可奈何花落去。

但是尚龙遇见那个因为说话结巴被霸凌的男生,替他开口说话了。这就是一个好作家的才能、勇气和良心。我们跟正义不但要做朋友,在它缺席和迟到的时候,我们必须替它站岗放哨,替它星星点灯。
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在尚龙写这本书的时候,有一个追风少年从法国留学归来,这就是我们《刺》的总制片人肖霄。肖霄是一个湖南人,去法国留学学电影导演,期间在法国开了两家日料餐厅,食材用的是瑞典海里的鱼,厨子是大连的,回国后做了制片人。

我说肖霄,你就是一棵杂交水稻。我为什么用这个比喻呢,因为我刚写了一部电视剧,叫《功勋之袁隆平的梦》。这不是硬广,也不是软广,这是一个宣传。

肖霄看到这部小说的时候,就下决心要把它拍成一部剧。我找来了我的两个好朋友苏阳和娄霄鹏来做编剧,找来了我中央戏剧学院的同班同学赵丹做文学策划,然后王小列、杨烨、杜红军、黄健等一帮老朋友加入了,然后是导演潘戍午,演员苏青、施诗、包文婧、袁弘等朋友的加入。

感谢这些朋友的鼎力加盟,感谢尚龙老师写了这部小说。感谢总制片人肖霄的坚韧不拔。有些人,是在事儿上见;有些人,是在人上见;有些人,是在酒上见。

我跟肖霄和尚龙,我们既在酒上见,也在人上见,现在也在《刺》这件事儿上见了。不只见这一次,还有《我们总是孤独成长》。我们不光要走下去,还要走很远很远。

在《刺》中,我的职务是监制。我承认并坚信我是个好编剧,但我并不是个好监制。我在《刺》中,只做了一件事情,让肖霄和尚龙认识,然后陪他们喝酒。

很多人问我,《刺》表达的是什么?在《刺》的启动发布会上我曾谈到过,我们一生最向往的是花,但总是会遇见我们不想遇见的刺。

有些刺,我们看得见;有些刺,我们看不见。有些刺,扎在我们身上;有些刺,扎进我们心里。活在人世间,有谁不是伤痕累累?背叛、伤害、痛苦、遗忘,永远是欢乐、喜悦、平安和开心的邻居,是钟表摆动的两端。

还有一些刺,扎进了人类。像这次新冠疫情,深深扎进了我们人类社会,横梗在我们人类的咽喉间。即便你幸福一生,死亡,是人类最大的一根刺。它在终点线那儿死死盯着你。

这些刺,需要有人一一拔出来。拔出自己的刺,你是一个智者;拔出别人身上的刺,你是一个勇者;拔出不能说话的人身上的刺,你是一个菩萨。

亲爱的朋友们,愿你智勇双全;愿你是菩萨或遇见菩萨。《刺》就是这样一部有菩萨心的作品,就要跟大家见面了。

今天肖霄跟我说有些忐忑。我说不要忐忑,这部作品已经上路了,接下来,它要自己去孤独成长,它有自己的使命,自己的路。而我们,也要去走自己的路,去遇见下一部作品。

再次感谢大家的到来。按照我的惯例,给大家朗诵一首诗。今天,朗诵我自己的诗《神秘园》:

你走入园子

花朵开入你手掌

你的黑发的瀑布

我的闪电的狂想

泥土抓紧四方

根却想要去流浪

谁推门离去

谁突然空空荡荡

我一定会遇见你

只要还在路上

你一定会经过我

只要时间够长

我多么想记得

却总是在遗忘

你的神秘的园子

我的一生的迷藏

多么美的花呀

怎么走也走不出香的中央

多么深的刺啊

再痛也请你接纳光亮

我一定遇见你

只要还在路上

你一定会经过我

只要时间够长

(本文为宋方金在“刺穿孤独——优酷剧集《刺》播出之夜兼主题演讲”上的发言)